第十六章不妨相伴走一程
眼镜和胖子显然不想趟进这滩浑水，或者更直接地说，不想这个时候进来收拾屋子。非常默契地说我们去隔壁打牌玩通宵，你们继续别停！周末愉快！然后赶紧溜了。
高飏放开楚楚，默默地收拾起地上掉落的书本。楚楚从趴着的姿势一点一点出溜到椅子上，屁股沾着一点椅子，上身仍然在桌子上粘着。挨屁板儿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楚楚哭丧着脸嘟囔：“你怎么这么狠，我还不够可怜吗！”
高飏把书放到桌子上，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象征性地往屁股那里揉了揉：“屁股疼了心里就不那么疼了吧？”
楚楚气鼓鼓地说：“你这是歪理，我还得谢谢你吗！”
“楚楚，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可是你总得回归正常生活啊。你都闹腾一个月了，差不多了!”
“这是我说停就能停的吗！我要能命令自己不要伤心了，我不早停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
“楚楚，对，事实上所有人都只能站着说话。你要明白这一点。就算我也帮不上你什么。我可以安慰你，陪着你，但是我发现这些好像对你有点副作用。从今天起，我不会再陪你喝酒了。”
楚楚简直没想到高飏这么绝情，嘴撇一撇眼泪又要下来了。所以全世界都要抛弃我了吗！！
高飏又说：“小时候我哭鼻子，我爸爸就告诉我，你哭我没有义务陪你，你看你还要哭吗？然后他就去干别的了，是真的不理我了，吃饭都不叫我！我哭着哭着没意思了就不哭了。但是偶尔如果姑姑什么的在家一来安慰我，我就会觉得特别委屈哭起来收不住。现在长大了觉得还是我爸爸的方法对。所以，你发泄了一个月了我觉得差不多了，我要实行我爸爸的教育方式了！”
楚楚泪眼婆娑地望着高飏：“不是，你把我说懵了，我捋捋......诶，怎么就成你教育我了？我又没做错事跟你那是一回事吗？？”
“哪有那么多分别。不管原因是什么，你先不要哭了，然后不要喝酒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楚楚，有些狠话只能我来说，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面对。也许等我碰到同样的事我比你还不如，可是那时候我希望你也可以揍我一顿强迫我不要再颓废了！你明白吗？
楚楚的脸被他捧着，觉得高飏还是在乎他的。在他的双手里点了点头：“我听你的，你别讨厌我。”
高飏：“嘎巴子*！”
（注：嘎巴子，湖北方言，略等于傻小子。）
这人呐，真是听不得软话！楚楚快要关上的小龙头一下子又被冲开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大眼睛看着高飏，嘴里随着抽噎发出嗯-嗯-的哼唧声，活生生一只求安慰的小动物。
高飏看着双瞳剪水的楚楚，用手把他脸上的泪水抹了抹，又用嘴唇去亲吻刚流出来的大滴大滴的泪珠。眼泪流到了嘴里咸咸的，高飏的吻也跟了过去。楚楚本来因为抽噎有些缺氧，又被堵住了嘴，一阵眩晕。高飏放开楚楚的嘴唇，站了起来，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和没有一丝赘肉的窄腰。楚楚搂住高飏的腰，低头用自己的脑门去顶高飏微微鼓起的小帐篷。因为楚楚一直不开心，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这时候都感到急切地需要彼此。
楚楚伸手拉开了高飏的裤子拉锁，把快速肿胀的小可怕释放出来。高飏浑身燥热不堪，往下伸手过去，可是手被楚楚推开了。楚楚急于使自己和这个世上他唯一最想亲近的人发生最密切的联系，他想也没多想，张口含住了……（以下二百六十字不予显示）
高飏在极度震惊和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中释放了一次之后，喘吸着突然有些出戏，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再往下走，我们就真的堕入万劫不复之渊了！他下意识地推了推楚楚靠在他小腹上的头。
楚楚是多么敏感脆弱的神经。高飏由亢奋转为抗拒的一点点变化都被捕捉到了。明明是他刚刚取悦了高飏，可是这一刻却怕高飏嫌弃他。楚楚慌不迭地低下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想起身走开去。
高飏只一恍惚，看见楚楚这隐忍的样子，一阵心疼。他想保护这个孩子，不光是保护他，还要把他占为己有。以后谁都不可以欺负他，因为他已经被我打上了标记！在今天之前他还不完全是我的人，但今天，我想了！任何其他的想法现在都不重要了！
兴奋的大脑皮层瞬间输送了更多血液去到下体，刚才的释放并没有喂饱他，只是勾引起更大的胃口。高飏哑着嗓子低头问楚楚：“上床去？”楚楚点点头。高飏又说：“今天，我可以都要吗？”楚楚抬头看看他，轻轻地但是很肯定地：“都给你！”
打到最后一垒，这是第一次。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第一次。虽然高飏恨不得马上贯穿他，也还是不敢太莽撞。让楚楚用唾液把他的手指舔湿做润滑，高飏试探着去扩张。尽管楚楚已经拿出了百分之一千的忍耐力去压制对疼痛的反应和对奇异触感的排斥，仍然发出了嘶嘶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加上身体不可控地打颤，使得高飏手忙脚乱不得其法。其实楚楚也很怕那件事，以前就听说比处女破处的痛还要多几倍。可是再怕疼也没法和那种终于可以被自己的爱人拥有的幸福相比。他总觉得他们还不够近，一起睡还是不够近，接吻还是不够近，任何其他形式的爱爱还是不够近，还想让他再近一点！他的心太空，想要被填满，想要知道他在被爱人需要！
最后还是楚楚狠下心自己坐了上去。只有真到了那时候才知道那种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最终被贯穿的时候楚楚不再压抑自己也根本抑制不住，他一遍一遍带着哭腔叫着高飏的名字，还去啃咬他的肩膀、脖子。他用手紧紧扒住高飏的脊背，用腿牢牢缠住他的腰。像个大蜘蛛一样，仿佛此时他不是被征服者，而是一个凶残的掠杀者，正紧紧抱着自己的猎物，要把他直接嵌入自己的身体来汲取他身上所有的养分。刻肌刻骨的疼痛伴随着身体被填满心里也被填满的幸福感，就似冰火两重天，把楚楚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撕扯。后面一个多星期高飏后背上楚楚的爪子印都还能看出来，幸亏寝室有淋浴可以不去公共澡堂。
高飏在终于贯穿了自己的嘎巴子，又经过几个回合的起起伏伏冲上了前所未有的云霄以后，瘫软在床上。看着身下的楚楚，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了，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高飏歇了一会儿，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拧了热毛巾给楚楚清理了一下，盖上被子。自己再去到浴室拧开喷头，站在淋浴的水瀑里好几分钟一动不动地冲着。对一段关系盖棺定论的踏实感和对未来的恐惧感伴着水柱一齐砸向了他。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不想回头，也回不了头了。就这样往前走吧！
精疲力尽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睡着了。凌晨的时候，高飏做了一个梦：
他坐在学校的礼堂里等着留学生交换生欢送大会开始。他给楚楚占了座位，都快开场了人越来越多，好几次有人想坐那个座位，高飏都拒绝了。终于看到楚楚进来了，赶紧冲他招手，可是楚楚好像没有看到他。他的目光略过自己，向着前排的一个人走去。那个人站起来跟楚楚拥抱，是那个泰国小子！楚楚坐在他旁边的座位，然后朝高飏回头瞟来一眼。高飏失落极了，他站起身冲着楚楚的方向想要喊他，他要质问他到底在作什么妖！可是他喊不出声，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快憋得喘不过气了，终于啊了一声，把自己吵醒了。
低头看看，楚楚就蜷缩在自己怀里，像婴儿在子宫里的姿势。
楚楚被他发出的声音也弄醒了，动了动。嘴唇都没有张开：“嗯嗯嗯？”
这是几点了的意思。高飏看看表：“还不到七点，再睡一会儿吧。”
安静了好一会儿，高飏以为他又睡着了，楚楚突然说：“高飏，我妈妈说让我找一个不会伤害我的人。你会让我痛吗？”
“当然不会，我舍不得……除了昨晚那种痛，那个我真管不住自己。”
楚楚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其实，虽然挺疼的，不过，也挺好的。”
“是吗？那，再来一次吧？”
“不要，还在疼呢！”
“我轻一点，保证！”
这一次，没有了不安，没有了惶恐，没有了无措。
这一次，可以全身心去好好地感受：
花蕾炸苞初开舒展第一抹嫣红；
晨雾聚集凝结滴下第一颗晶莹；
幼芽破土而出散发第一缕青草香气。
一个全新的世界在早晨被唤醒了。
预告：第十七章爱情公式
爱玛，虽是肉渣，炖得这么清新文艺，我快叉个小腰吧。
右下角告诉我，看官们还满意吗？
